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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載的「將就」 陳寶郎一肩扛起中油新石化王國

發佈日期 : 2009-08-28

 

陳寶郎,畢業於成功大學化學工程學系,於2008年榮獲成功大學校友傑出成就獎,中油總經理退休後,他又應政府與中油之邀,出任中油轉投資的中美和石油董事長,沒多久,又接任國光石化董事長,身兼二職為中油打造新石化王國。沒有顯赫背景的貧苦農家子弟究竟如何靠著努力不懈的奮鬥精神,從工廠操作員攀登至中油的高階管理核心,參與並見證台灣石化產業數十年的發展?

 

窮得只剩下志氣 陳寶郎的少年時代   

身兼中美和石油、國光石化兩家中油轉投資公司董事長的陳寶郎出身於台南縣仁德鄉太子村的貧苦農家,從小就幫忙家裡養牛、割草、下田,「我發覺這麼窮的話只能靠讀書,不然一輩子都沒有出息。」陳寶郎憑著這份執念,在農忙之餘,埋首苦讀考上了台南一中。   

對於選填大學志願,陳寶郎深受父親的影響,「你有本事你去念台大醫科,你念不上的話你就回來念成大,成大你可以念兩個系,一個成大化工、一個成大機械。」成績優異的他,以兩分之差與台大醫科擦身而過,當不成當時鄉里間認為可以賺大錢的醫生,反而因為家境的關係選擇了他的第二志願「成大化工」,從此成為化工人,奠定他在中油深耕的基礎。   

「我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圖書館」陳寶郎回憶起他的大學時代,即使上了成大,假日仍然要下田協助農事,除了騎單車來回住家和學校之外,沒有時間從事其他休閒活動,他笑著說:「鄉下人就是讀書,也沒有閒錢做其他的事。」一心想靠讀書脫離貧困生活的他,一旦有空就是讀書再讀書,因此目前位於成功大學勝利校區裡的舊圖書館成了他課餘最常去的地方。   

和無數的學子一樣,陳寶郎也做過留學夢,大三時他開始萌生到美國或東京帝大讀博士的念頭,卻因為父親希望他早日賺錢養家而受到阻撓。畢業後立即入伍服役,預官抽籤抽到左營的海軍軍官學校,當助教的他每週只有幾堂化學實驗課要上,所以一到下午就溜到左營中學去教高二化學,然後晚上去當家教,從星期一排到星期六,一個晚上跑兩個家教,深夜12點才回到宿舍吃同袍替他留下的飯菜,「那段時間是瘋了一直想賺錢」陳寶郎對於自己拚命三郎的行徑下了如此的註解。   

由於大三暑假曾隨同教工業化學的李詩長教授參訪台塑的工廠,陳寶郎原本計畫退伍後至台塑工作,卻在陪同海軍官校的同袍考中油高雄廠時,受到旁人鼓吹而在什麼都沒準備的情況下報考了中油,順利進入中油當工廠操作員,而台塑的考試時間較晚,當時他已在中油上班數月之久,雖然順利考取,台塑的高薪也著實讓他心動不已,但因實習未滿半年,若要自中油離職須繳回已領取的薪資,「我沒有錢,所以就將就留下來。」陳寶郎這一「將就」就是四十餘年。

不計較 用最純粹的心做事   

進入中油後,陳寶郎從工廠操作員開始做起,之後歷經中油16個單位與職位,一待就是41年,最後在總經理一職上退休。退休後,他又應政府與中油之邀,出任中油轉投資的中美和石油董事長,沒多久,又接任國光石化董事長,為中油打造新石化王國。   

能夠從一而終的待在中油體系奮鬥,闖出一片天地,陳寶郎想必有他過人之處。他的毅力與決心在大學時代就顯露無遺,當時賴再得教授給了一個sample要他做,在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下,他做了一整天,大家都下班了還沒有做出來,他心想「奇怪!我怎麼可能做不出來」拚命的做到深夜,嘗試了許多方法,終於還是順利完成。也許就是這種不服輸的堅持,促使他把每件事都做到最好,才會有我們所看見的那位苦幹實幹,不逃避任何任務的陳寶郎。   

賴再得教授很照顧陳寶郎,即使後來賴教授去了德州,他還告訴陳寶郎:「你如果要出國去讀書你就好好去讀書吧!你如果要留在台灣的話,你就要去大企業、大公司,雖然升遷比較慢,但你可以把在學校學的東西好好運用。」這番話陳寶郎一直謹記在心。在中油第一套輕油裂解工廠任職時,他發現工廠產能不夠,每一年都無法達到目標,只要一到夏天純水溫度就會比較高,因此,他主動思考該如何改善設備,把學校學到的東西拿來運用,逐一計算每一項數值,設法找出增加產能的方法。後來到了二輕六廠值班,其他單位有主管覺得他是個人才,想挖他過去,但因主管不放人,也就作罷,後來很快的就升為值班主管。   

「我從來不說話,只要中油公司上面老闆叫我幹嘛,我大概都不會講話,即使再困難的挑戰也會接受」就是因為陳寶郎一直都任勞任怨,對於上級指派的每一項工作都毫不逃避的盡力做到最好,所以他在中油41年,竟歷經了16個位置。只要中油蓋了新工廠,就需要有人去看管線設計有沒有問題,操作槽及設備本身在製造過程中有沒有問題,這是一項繁瑣又累人的工作,而陳寶郎光工廠就一個又一個的試了15個。他說:「你在試的時候就會學到很多東西,你會去想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那樣?會不會是這個問題?會不會是那個問題?疑難雜症很多,所以試的時候可以學到最多東西及操作的精粹,但是也最辛苦。」   

化工系出身的他,還曾擔任過公關副主任,處理當時最棘手的後勁反五輕事件。當總廠長找他去處理後勁的事情時,他對媒體和地方民眾的溝通完全沒有經驗,但因為沒有其他人願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陳寶郎只能硬著頭皮從做中學,卻在短短一年內將別人弄了很多年都無法解決的事情處理好了。回想起當時面對的複雜情勢,各個派系間的角力鬥爭,陳寶郎輕描淡寫的說道:「那時後勁地區有七個不同派系,誰都不服誰,所以我就想辦法把他們整合成一個代表團體。」從這個經驗當中他發現不一定念化工的就要怎麼走,人都有很大的可塑性,沒接觸過新聞媒體、也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件,但真正遇到的時候,就會把化工那一套管理拿來用,所以他就會自己發展出一套方式去和民眾溝通。   

處理完後勁事件,陳寶郎升任台北企劃處處長,一段時間後,他半開玩笑的跟當時的黃文炎總經理說:「你那邊困難的工作怎麼可以通通丟到我這個企劃處來!」黃總經理告訴他,這個工作非他不可,如果連他都做不好,那整個公司大概就沒有人會做了。陳寶郎聽完心想「你既然對我這麼器重,那我要好好幫你做才行。」   

陳寶郎在企劃部待了兩年就被叫去接經濟部國營會綜合企劃組組長,那個組長相當於是副總經理,本來他不想去做行政方面的工作,但是中油董事長和總經理希望他到那邊去做公司之間溝通的橋樑,所以他又接下了這份工作。之後他歷任高雄煉油廠代理副總廠長、代理總廠長、廠長、再到台北來當儲運處長。   

陳寶郎常勸同仁不要計較,當年他在林園現場時很少有機會到國外出差,每當有大工程或技術比較複雜需要特殊知識技術時,公司就會派人到國外實習再回來,因為以前出國是很困難的,所以對他們來說這是一項福利;但是相對歸國後必須去工廠實地測試,一個工廠試完還有另一個工廠要試,有些人就會不願意去,認為出國一次試完一個工程責任就算完結,為什麼要再試其他的!但陳寶郎從不拒絕,所以他試過很多工程,也學到很多東西。他認為,誰當主管都希望部屬好用而且好帶,如果對每件事情都很「阿莎力」、人家說什麼就去做,當然大家都很高興。   

無黨無派的陳寶郎常跟同仁分享,大家都覺得要有人事背景才有升遷的機會,其實不然,只要人家要我們去做就去做,把該做的事情努力做好,自然就會產生口碑,機會也就應運而生。「人家有事情要找你做是他看得起你,我雖然沒有做過,但你既然看得起我做這件事,那我就去做。」抱持著這麼純粹的想法,讓陳寶郎在每個職務上都全力以赴,也就一再獲得主管的賞識而受到拔擢。

把工作當事業 全心奉獻力抗強敵   

陳寶郎回想他在中油的四十幾年,解決過很多疑難雜症,似乎還沒有失敗的經驗,他認為關鍵是在有心,不能抱持著只是上班或是讓人家雇用的心態,要把公司的工作當成是事業而不是職業,職業只是單純上班下班,下班後就不管了,如果當成事業就會一直思考應該要怎麼做才能解決問題,想方設法把事情處理好,這樣公司和個人才會進步,自然也會為公司不可或缺的重要戰力。   

陳寶郎總是想著如果加油站是他個人的事業的話,他會怎麼去經營。   

首先他思考廣告收益的問題,如果能在加油站使用LED,也許初期設置成本較高,但是後續的廣告收益不容小覷,能替中油帶來可觀的業外收入;而加油站除了加油,也可以販售其他東西啊!中油有二千多個加油站,如果做起汽車零件代理,到加油站加油就能順便進行保養維修,利用龐大的通路能夠將價格降得比一般輪胎行更低,其他民營加油站因為規模不夠也無法貿然跟進,這就成為中油一大優勢,是別人仿效不來的。也許這樣做會增加業務量,但是中油的加油站也因此有更多的賣點,「只是比較辛苦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累不死人。」陳寶郎就是有這種勇於任事的責任感。   

在行銷管理方面陳寶郎也有自己的看法,他建議將總公司電腦和中油加盟站的電腦連接,才能夠即時控管營運情形,不擔心加盟站申報不實,也能迅速反應各種狀況。但是突然全面實行需要一大筆經費,小加盟站無法馬上設置相關設備,因此,要從統一精工或台糖這些大加盟站先做,上軌道後再由總公司輔導個別加盟站加入整個行銷管理體系。   

陳寶郎認為公司要有新的投資或建設,新一代的人才才會有機會有所磨練與成長,因此,他在當副總經理兼總經理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就開始對中油的主要競爭對手台塑石化進行研究,「台塑是非常令人敬佩的公司,你不用跟別人比,你只要拼的贏台塑就差不多了。」他仔細推敲中油和台塑的優缺點,列出所有數據進行比較,再進一步擬訂策略把弱點變成優勢。   

他提出了一個企劃,要從中油的結構上做一個大改變,以前中油是國營事業,有責任供應國內油品無缺,雖然燃料油價格低,沒有利潤可言,但因中油公司是獨家供應,所以原油進來有32%都變燃料油,台塑則致力於高利潤的汽、柴油生產外銷,結果相較於台塑,中油有一大部分的產能都是不賺錢的,因此他計畫要蓋十個新工廠、淘汰三個舊工廠,董事會通過後開始編預算溝通,現在很多個計畫都在招標進行;如此一來,中油的燃料油煉製會從32%掉到10%,台塑大約是11~12%。陳寶郎認為站在差不多的基準點上才有能力和台塑競爭。   

只改善生產結構並不能讓陳寶郎就此滿足,台塑有完整的上中下游,而中油只專精在煉油上,中油體系的下游廠商工廠舊,煉製成本高,遲早會抵擋不住台塑的威脅。因此他說服相關團體弄出一套石化上中下游整合計畫,地點就在雲林的台西鄉,就在台塑的旁邊,計畫讓出51%的股份給中下游廠商。   

企劃作完後,陳寶郎剛好升任中油總經理,他帶了一個祕書,兩個人就開始去招商,他自己上台做簡報,讓下游廠商發問,每一家都要花四個小時以上,他跑了14家公司,受到非常熱烈的回響,高達127家公司申請要加入這個計畫,這也就是後來成立的國光石化。   

陳寶郎秉持著把工作當事業經營的心態,積極推動多項舉措,例如:加強中油工安落實風險管理、嚴格執行降低成本、擴大國外探勘業務、推動三輕石化更新、煉製結構改善、興建北部液化天然氣接收站、積極投入再生能源與替代能源研發等,都是陳寶郎在中油勤勉任事所做出的重要貢獻。

拒當爛草莓 機會是留給準備好的人   

陳寶郎以所學專業深耕現場,為台灣石化工業發展重要參與者及見證者,因此在2008年榮獲成功大學校友傑出成就獎肯定,「得獎實在是很不好意思,但這是我的榮幸」陳寶郎謙稱自己只是讓人雇用的,並沒有闖出一番大事業,更沒有賺大錢,但是以學長的身分,除了工作能力之外,他建議學弟妹要注意三個重點:語文、抗壓性及用「心」。   

「現在是國際化的時代,語文一定要好。」陳寶郎說他的秘書每個英文都很好,因為現在公司都走國際化,需要有一定程度的外語溝通能力,除了英文之外,他建議學弟妹能再多學一些像日文、法文或其他國家的語言;語言能力好的人,將來不管在求職或是職涯上都比較能夠勝任重要職務,也就容易有所發展。   

社會常稱年輕一代為「草莓族」,有著一壓就爛的嬌弱。「人生哪有那麼好的事,一定會有不順手、一定會有壓力。」陳寶郎語重心長的說,其實他自己也有很多煩惱,每天晚上都要看公文、吃飯,還要抽空出去走走,邊走邊思考很多事情,身上就帶著一本小本子,還有什麼事情是明天要做的、什麼事情還沒做,想到就趕快寫上去,「你把它解決壓力就消失了,你不解決掉壓力就永遠存在,一定要去面對。」所以他勉勵年輕人要學會堅忍,要能夠承受不同的壓力。   

「我常常說事情成不成是在『心』不是在『嘴巴』,有心想要做就會想到如何去克服。」陳寶郎認為最重要的是要有「心」,無論要出國念書也好,或是在社會上工作也好,該考托福就去考,該補習就去補習,該做什麼就去做,不要老是耽溺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娛樂上,畢竟成事在心,下定決心,積極克服所有問題才能完成自己的夢想。   

在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就業市場越來越小,短時間內可能很難復甦,學生畢業找工作可能會時常碰壁,但是相信還是會慢慢好起來。這段期間能找到工作當然是最好的,如果找不到的話也不要閒著,陳寶郎建議學弟妹不管是繼續進修或是去拿一些證照都好,趁這段時間累積個人資本,機會來的時候才能牢牢把握。

好還要更好 陳寶郎對成大的三個建議   

談到陳寶郎的母校,他驕傲的說「以我們成大來講,風評一向都是非常好的」大家一想到工程方面就會想到成大,但他也期勉成大也不能只有在工程上面出名,各方面都要均衡發展。因此他對成功大學提出了三項建議。   

首先希望成大能多邀請國際知名學者前來做一些講座或專題演講,但是礙於知名學者多以外文進行溝通,學生會擔心自己的英文不夠好,怕聽不懂,因此,學校需要找人進行同步翻譯,只要常常舉辦這些活動,讓學生有機會接觸到國際大師,在不必擔心語言的隔閡的情況下,學生自然就會很有興趣,覺得成大是一所很棒的大學。整體學術風氣也就會帶起來。   

此外,成大很多校友都非常有成就,這些人一定有他們成功的方法,陳寶郎笑著說:「人不是光靠運氣,也不可能所有運氣都在別人那邊,沒那麼倒楣的事」因此學校可以多邀請校友回來做專題報告,讓傑出的校友們可以把他們的經驗和想法分享給學弟妹做參考,這種經驗的傳承是很重要也很有幫助的。   

最後,陳寶郎建議學校能仿效國外做法,鼓勵事業有成的校友回來成立基金會協助學校的硬體建設,「我們十幾萬個校友裡面一定有校友有事業、當老闆,他的事業賺了很多錢,我覺得去請他們捐一點錢他們不會介意的。」成大有非常多熱心的校友,每個人盡自己的一份力量,積沙成塔,這樣學校才會有經費來源可以做更多的事。

高階管理學問大 陳寶郎的經驗分享   

陳寶郎歷任高雄煉油廠的總廠長、中油副總經理、總經理,到接任中美和石油及國光石化的董事長,長時間扮演高階管理者的角色,對於高階管理者的特質,他也有他的一套看法。   

他認為企劃能力、執行力、溝通能力和領導人的特質對一個高階管理者來說都很重要,高階管理者多是處於統籌的角色,一個企劃案的好壞會直接影響到執行的過程,而團隊在執行企劃時該如何分配任務?如何讓每個成員都充分了解要執行的內容?如何追蹤工作進程?如何進行疑難排解?再再考驗管理者的溝通能力和執行力。   

人和人之間相處常常就是憑著一種「感覺」,感覺對了,就什麼都對了。而領導人的特質就是要能夠帶人帶心,能夠讓身邊的人都相互配合,「很多東西其實都是一個竅門而已」陳寶郎覺得當一個管理者必須因應不同對象採取彈性的做法,不能一味採取高壓命令的方式,有時候適時的稱讚別人反而會帶來更好的結果,他笑說「在適當的場合適當的生氣才是大學問」。   

身為高階管理者接觸的事務極度繁雜,因此必須要「多功能」,各方面都要懂一些,不但要很了解公司的業務,還要知道整個公司的長處在哪裡、短處在哪裡,並有辦法對公司的缺點提出有效的改善計畫,讓公司的業務能夠蒸蒸日上,才會讓下屬覺得主管是真的有在做事情的。三輕環評時,反對活動激烈到拿糞便丟擲中油執行長,陳寶郎每天簽公文簽到十一點多,再怎麼忙也一次又一次親臨現場和大家溝通,連假日也沒有休息,才能讓三輕環評順利落幕。當然,管理者不可能每件事都事必躬親,但可以指導下屬該怎麼做,真的沒辦法的時候再跳出來幫忙。陳寶郎一天要工作十四個小時以上,再龐大的工作量他也不以為苦,「就讓每件事都圓圓滿滿的就好了,這樣就很好了。」做事總是身先士卒的他,難怪能成為中油董事長潘文炎的得力助手。   

最後,陳寶郎強調管理者操守一定要好。他當了四年的中油總經理,工會不但沒上街頭,更沒有到辦公室對他扔東西抗議,甚至每次預算審查都去立法院幫他聲援,屆退時工會還特別幫陳寶郎歡送,大家說了一些很感性的話來感謝他在中油的付出。「你要讓別人覺得你這個主管很清廉,反正規規矩矩的做事,該走的時候就走。」這是陳寶郎很重要的堅持,他覺得如果貪汙,底下的人就會看不起你,所以管理者一定要有良好的操守。

「律己嚴、待人寬」的人生哲學 成大精神讓陳寶郎成大器   

一路走來,陳寶郎有他的堅持,對於上級交付的種種任務從不計較,一心要把事情做到最好。他認為做人應該要「律己嚴、待人寬」,有遺傳性高血糖的陳寶郎始終把血糖值控制得很好,控制血糖必須配合醫生吃藥、運動、不能吃澱粉類和甜的東西,吃飯時如果遇到甜點類,不管旁人怎麼勸說,愛吃甜的他說不吃就不吃;聽說洋蔥泡葡萄酒可以降血糖,他就拿來泡酒來喝,洋蔥的辛辣味混合著葡萄酒的苦味,既難聞又難喝,「若是狗屎可以治血糖,我也照吃不誤」只要認為是好的,陳寶郎再勉強都會要自己做到。   

總是說自己沒有人事背景的他,除了中油給他機會,絕大部份是靠他自己做事的態度,他覺得既然要做就要把事情做好,「所以只要是被我插手的事,我就一定要把它做起來,起碼會讓人覺得我不錯,至少在中油也有做事情。」這就是陳寶郎對自己的期望、也是對自己的肯定。   

對下屬他就沒有這麼嚴厲,將工作分派下去之後分層負責,有時候會做不好,陳寶郎剛開始會去教他們怎麼做,若是教了還做不好,他就親力親為;他認為事情做得越多經驗越豐富,從經驗中會學到很多東西,對以後要解決事情就更容易了,所以他常會鼓勵下屬去嘗試看看,有問題他會幫忙。   

「要不然我在這邊閒著也是閒著,八個小時還是要過,你幫人家的忙對自己來說也很有成就感。」陳寶郎就是以這種積極的心態一路從中油的最基層,晉升到中油的高階管理團隊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從中油退休後又應政府與中油之邀,出任中油轉投資的中美和石油董事長,沒多久,又接任國光石化董事,奔波於兩家公司間的陳寶郎笑著說「這可能也與出身成大有關!因為成大人被交付任務,絕不會說NO !成大的精神都是這樣,工業界大家都比較喜歡成大,因為成大人做事情比較腳踏實地、務實,不會做表面工夫,每一件事情都會盡力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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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成大名譽教授葉茂榮教授、中文系86級李建成

整理報導:校友聯絡中心 中文系94級陳永琳、經濟系97級吳典蓉

編輯:校友聯絡中心  吳典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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